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A single spark can start a prairie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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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炊事兵打入美军内部 【中部】
作者:肥大佐
【大过年的,各位是不是已经吃撑撑撑撑了?小编特地找来一篇趣闻,从吃起头,大开脑洞,希望能帮大家消化消化。本故事纯属虚构,最初发表于新科动漫论坛,作者授权观察者网修改发表。】
我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我知道了。我们和部队一起出发吗?”
“不,没有‘我们’,只有你。你将被派到某个营里。”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茫然。
“陈,我非常抱歉。”迪亚兹给了我一个拥抱。“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请告诉我。”
我想了想。“有件事我确实想问问你……”
几天后的周末,迪亚兹开着车带上我到基地外的一家射击场。他把我介绍给他的两个朋友胡安和卡洛斯,两人都是第十山地师的步兵士官。他们把一把步枪摆在我面前。
“陈,这是一把AR-15,是M-4步枪的民用版。除了不能连发以外,它跟一把军用步枪是一样的。现在,你要仔细地听我讲这把步枪如何操作。”
两位士官非常详细地给我讲解了大半个小时,从步枪的操作、分解保养一直讲到常见故障的排除。其后他们让我好好地摆弄了一番未上膛的步枪,每个动作都让我重复了许多遍,直到他们确信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为止。
我在国内时打过八一杠和九五,我敢说我是能熟练使用枪械的。这把美国枪比国产枪做工要精细一些,一旦熟悉操作了之后感觉也非常舒服。接下来的实弹射击,我从十五码一直打到一百码,子弹基本上都能命中靶子中间那个三寸的-圆心。打升降靶也是发发命中。
迪亚兹对我的枪法大为惊叹,在得知我当过兵之后又对中国军队的训练水平表示肯定。临到末了他严肃地对我说:“陈,你的枪法很好。但我希望你不要去用枪。永远,永远不要去试图当个英雄!”
晚上回到厨房的时候,我已经被谣言传成了一个神枪手,外加中国功夫大师,再加厨艺大师。炊事兵们一齐起哄,要带我去基地外的酒吧见识一下,因为我得证明我从中国出发前没有吃下抑制欲望的药物。
美国的酒吧其实比国内的无聊多了。里面的人好像真的是去喝酒为主的,娱乐项目不多,喝酒还没有下酒菜!不过跟小伙伴们在一起总是能让人放松的,酒过三巡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这时我听见一个熟悉的高亢声音。
“这个国家完蛋艹了!!”
我转过头去,果然看见桑德斯坐在进门的吧台上。迪亚兹把手放到我肩膀上,告诉我不必担心。桑德斯坐的位置并不容易看见我们,但相对地我们也很难在他面前偷偷溜出去。他好像在跟他的同伴发牢骚,话音越说越大,直钻进我的耳朵。
“你知道吗,我手下的那个中国人,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他干得比我们每个人都好。他工作更勤快,饭菜更好吃,更受尊敬。他的敬礼比我手下一半的人都标准,他的枪法足以戴上神枪手徽章。他比我的手下们更像个士兵,可是他是个厨子,该死的厨子!”
桑德斯好像灌下了一大口啤酒,又接着说起来。“我努力想找他的错处,可是这个家伙简直是完美无缺!他在这里的每天,该死的每一天,都把我们置于羞辱之下。这一定是G党的心理战,用来摧毁我们的信心。看着吧,这个国家就要完蛋艹了,而这个中国混蛋会在一边看着,再微笑着把我们往地狱坑里推一把。”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几周后我这个G党的心理战人员带着全套的野战厨房设备跟美军出发去了战场,而作为爱国者的他却继续留在德拉姆堡基地安全的办公室里。
阿富汗的卡比萨省是一个是非之地。它在首都喀布尔的东北方向,是所谓“喀布尔防卫圈”的一部分。这个省的东部主要是崎岖的山地,是普什图人和帕沙依人的地方。西部地势比较平缓,住的主要是塔吉克人。卡比萨省自古以来就是山中好汉们抢窃过往商旅的好地方,当地民风素来彪悍。苏联占领军曾经无数次地在这一带展开清剿,然而效果甚微。苏联人滚蛋以后,这里又成了塔吉克人支持的北方联盟和普什图人支持的塔利班交战的战场。后来美国人带着多国联军打进来,卡比萨省成了法国人的责任区。法军花钱买平安的故事也就发生在这里。包括第十山地师在内的多国联军也清剿过无数次,同样无果而终。再后来绝大部分的美军也滚蛋了,这里又成为喀布尔政府军同塔利班交战的前线。跟以前一样,塔利班看来又占了上风。为了保存一些颜面,政客们决定把从第十山地师抽调的一个旅级战斗队部署到这里“帮忙”。这支美军部队前面是准备打进喀布尔的塔利班,后面是半个空城的喀布尔——能跑的全跑了,旁边打酱油的是随时准备开溜的喀布尔政府军“友邻部队”。美军唯一能指望上的,大概只有后方巴格兰空军基地的支援飞机以及仍在山里坚持活动的“海豹”和“德尔塔”部队。以常人的观点来看,这支美军的命运怎么看也不能说光明。我的麻烦是,我正在给这支美军部队做饭。
基于保命第一的原则,我一到地方就对周围的情况进行了了解。我所在的部队——第十山地师第四步兵团第二营E连被部署到了“拉斐特营”。这个营地位于卡比萨省中部的山里,往东是连绵的山脉山谷,往西是卡比萨省的主要交通干道。营地本身在一个台地上,往东、北、南三面是陡峭的山崖,往东去的土路和溪流从山崖下蜿蜒而过,西面是比较平缓的斜坡,有土路通向干道。第二营的营部和支援火力就部署在土路和干道的交叉处。我看得出来,E连的位置颇为重要,可能是塔利班来袭的首要目标。据来过这里的老兵说,法国人修筑了这个营地,然后他们就很吃了一些冷枪冷炮,间或还在去大路的路上吃一些路边弹。
了解完情况,我赶紧招呼我的助手们把野战厨房设备运送到位。谢天谢地,爱好饮食的法国人修了一个很大的地下掩体当作厨房。这个厨房顶上有一米多厚的堆土,有足够的空间放置所有的厨房设备外加宽阔的用餐空间。虽说法国人走后厨房里的设备大半毁坏,但这不妨碍美国大兵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它们全部恢复起来。随后的一周里,由于给养未能到位我的主要精力只好放在重新布置和装修厨房上,顺便我在厨房的一角找到一个储藏间,里面的空间足够放下一张小床,这就成为我的战地住所了。
对了,说说我的助手们。厨房的固定人员连我在内一共四个人组成一个“战地食勤小组”,为整个连和它的配属部队包办伙食。理论上我们归某战地勤务连管辖,但实际上我们都受雇于一个“国防业务承包商”。四个人里,我是厨师,加一名助理厨师和两名厨师助手。前面说到德拉姆堡的炊事班人马都没来,在这里跟着我干活的三个人都是菲律宾人。显然我们要是出了事是不必计在美军的伤亡数字里的。更妙的是,这几个菲律宾人虽然冒着跟大家一样的风险,但只有每个月七百美元左右的工资可以拿。我的战地工资好歹翻了几个跟头有一个月一万五千人民币之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个菲律宾人对我的态度总是带点尊敬和畏惧的,我很难和他们打成一片。相比之下,很多美国大兵倒是能跟我聊到一起。不过我吩咐这些菲律宾人做的事情他们总是能兢兢业业地做好,所以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拉菲特营”的美国大兵们每天干三件事:战斗巡逻、战场建设和体能训练。战斗巡逻只在营地的直射火力掩护范围内活动决不走远,头顶上还有小型无人机给他们放哨。为防止路边弹的暗算,巡逻路线也尽量多变。从“拉菲特营”到营部的道路也是关注的重点。法国人在吃过几次亏之后把整条路都整修得不留死角,从“拉菲特营”或者干道上都能清楚地观察到路上的动静。美军来了后在路的两头都派了人日夜监视,时不时还有无人机低空飞过。战场建设方面,法国人留下的工事掩体大抵完整,美国大兵们又再加强一番。三面山崖上原有较易攀爬的路径也被一一清理,可能被偷袭者用作掩蔽的石头树木都被炸掉,必经之处也安放了信号地雷和铁丝网,还在隐蔽处埋下震动传感器。最后在崖上关键处放好火力点,工事就算搞好了。体能训练是大兵们每天必做的日常。只是营地面积不太大,每天大清早一大群人绕着营地里一个不大的院子跑圈,跑到扬灰遮天蔽日人影绰绰,大兵们也算是在毫无工业的阿富汗体会到了PM2.5的感觉。
对我来说,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以后剩下的就是日复一日的工作了。
在前线做饭有好有坏。好处是文书工作很少。E连的连军士长就是柯林斯,他对我的手艺和工作态度一直是持好评的。有他为我背书,我只要和连里的军士们商量菜单就可以了,军官们基本不管。菜色的话以美式食品为主,主要注重热量和卫生,为鼓舞士气时不时再加上一些各国特色和甜品。由于后勤线漫长,送到前线来的食财以冷冻、冷藏的半成品居多,然后就是“加热即食”的整体包装食品,生鲜食品是不多见的。这当然大大地方便了我这个厨子,很多东西稍微调一下味、注意一下火候就能做得不错。“拉菲特营”缺乏水源,于是餐盘餐具就换成了一次性使用的,这更是省去了我们清洗餐具的工夫。
坏处么,我的工作时间大大延长。除去正常的一日三餐,还要保证执勤人员回来后能及时吃到热食。由于24小时有人执勤,厨房跟着一天要运作十六个小时——早上五点到晚上九点,七点开始供应早饭,十一点半开始供应午饭,晚饭则是六点半开始,正餐之间则供应热狗、薯条和简单的三明治、汉堡等等。食堂门口另有全天开放的咖啡机和冰冻瓶装水,晚饭时还会隔几天开放一次冰淇淋机。还有一只装满了巧克力的箱子是上了锁的,钥匙掌握在值夜哨的军士手里,原则是一人一次只能拿一条。所有这些服务和设施,全部都是我和我的三个菲律宾助手负责。我每天能睡六个小时,外加一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厨房里工作:不是在做饭、准备做饭就是在维护厨房里的设备,又或者是给咖啡机加料、检查巧克力存量等等。大兵们一般都能体谅我们这些厨子的辛苦,但总有些人会想方设法提出一些额外的要求。伯恩斯中士就是其中一例。
伯恩斯中士是美国空军的中士。他是空军派过来的所谓“联合空军战术管制员”JTAC,主要任务是呼叫空军的苍蝇们把炸弹丢到陆军的头上。这个家伙一到营地就企图跟我套近乎。
“泥嚎!”
大兵们基本都会这一句。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回了个嗨。
“泥灰布灰左撸柔反?”
“什么?”我继续用英文回他。
“涡硕德士郭玉。撸柔反,太杯撸柔反,固造微。”
我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确实是带着闽南腔的“国语”,他想吃台北鲁肉饭,还要“古早味”的。惊叹之余,我用中文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
“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卤料。我得配卤料才能做卤肉。”
“入锅优,泥能布能傍握左?”
我想了想,想不出来这个家伙怎么可能在阿富汗搞到正宗的卤料。最近的中建十四局在很多公里之外。“如果有正宗卤料,我可以做。”
一周之后伯恩斯中士带着卤料出现了,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我仔细检查了包装袋,确认它是正宗中国产品。我又拆开袋子闻了半天,卤料的味道没有问题。那天晚上他吃上了鲁肉饭,后来又是肉燥饭。为报答我的恩情他也会时不时带来一些新的中国调料和食材,同时请我做一些港台风味的饭菜。由于我也很想念中餐,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就这么成立了。我一直没有搞清楚他到底从哪里搞来的东西,不过有一次我在他的防弹运输箱里找到了一张夹在叉烧酱和梅香咸鱼之间的电脑小票,上面打印的时间是前两天的晚上,抬头则是成都某超市。几天后他吃上了黯然销魂饭,他还说他看过星爷的电影。
“军士长,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打算试验性地做几只烟熏火鸡,为感恩节大餐做准备。”
柯林斯军士长挑起了眉毛。“你能做吗?需要些什么?”
“我需要在空地上设一个烟熏炉……”
随着天气逐渐变冷,美国人的传统节日之感恩节也快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作为原住民的印第安人有什么需要感恩的,但我作为厨子还是要早早做好准备。美国陆军的传统是要让每个前线的士兵在感恩节时都吃上火鸡大餐,不管他们是在鸭绿江边还是在东南亚丛林里。为此,我需要在那一天为大兵们准备火鸡、土豆泥加火鸡肉汁、四季豆、餐包再加蔓越莓果酱作为晚饭。感谢美军的后勤,我的仓库里现在已经有了很多的冷冻烤火鸡、火鸡派、火鸡肉卷、成品土豆泥、冷冻干燥的四季豆、大罐装的肉汁还有果酱。就算我只是把东西拿出来加水热一热一样可以做出一顿可以接受的火鸡大餐。此外我手上还有额外收到的十几只冰冻整鸡,据说是其他部队的后勤嫌整鸡处理太麻烦而丢过来的——火鸡个头太大,标准野战厨房里没有这么大的设备,需要将火鸡斩件后处理。这事对我来说倒不是问题,解放军部队自行挖灶台是常规项目,搭砌一个熏炉也是小菜一碟。
美国大兵们好奇地看着我在地上挖坑,然后用捡来的废砖瓦搭起一个迷你砖窑似的玩艺。当他们知道我要试验烟熏火鸡之后就伸出了热情的双手,帮我焊了一个铁架子,足够吊挂四只十几磅重的火鸡。手巧的大兵们居然弄来一个旧电机,用简单的齿轮同铁架子连起来。电机通电后就会从外面缓缓地转动铁架,以便让火鸡们受热均匀。
于是我把两只火鸡解冻后腌上半天,在日落前放入熏炉。熏炉的燃料则用从营地各处搜集来的干枯树干和锯木屑。按照计算,两只火鸡需要熏烤大约八个小时。于是我回去准备晚饭,一面嘱咐助手们时不时去照看一下。很快,整个营地都是熏炉里飘出来的木料烟味,再混着香料和油脂的味道。每个吃饭的大兵都会赞美我的手艺,同时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上火鸡。
那天晚上我每隔上二十分钟就会去照看一下我的熏火鸡。半夜时分营地外传来一阵枪声和爆炸声,不过很快就平息了。短暂的骚动并没有影响我的工作。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的熏火鸡成功了,于是把火鸡从炉子里拿出来用锡箔纸包好存入冰箱,然后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柯林斯跑来找我。
“陈!我们应该给你和你的火鸡颁发嘉奖!”
我很诧异。我是打算那天中午把火鸡端上桌的,柯林斯应该还没有尝过它的味道。
柯林斯告诉我,头一晚的骚动是有几个塔利班企图潜伏在“拉菲特营”下山的路上,好在清晨时对美军发动袭击。不过他们显然无法坚持整夜潜伏,到半夜时他们被美军监视哨发现,然后就被机枪和榴弹覆盖了。天亮后美军才出去检查他们的尸体。据检查尸体的美军说,尸体手上都拿着吃的,旁边还有好几个打开的食品袋。他们认定,这几个倒霉蛋是在又冷又饿中闻了大半夜的熏火鸡香味,最后忍不住拿出随身的食物试图填一下肚子。他们可能是拿东西和吃东西的动静大了一点,就被发现了。
我在心里对那几位到死没吃上饭的塔利班表示了一下同情。
问题:在驻阿美军营地里,如何分辨特种部队的队员?
答案:他们的制服上没有部队徽章,个个留着当地人式样的大胡子,而且至少一长一短的家伙从不离身。
对我来说,特种部队的队员就是那些下午坐黑鹰来的家伙。E连的大兵们对他们一般都有些敬畏。第十山地师的官兵们很多都在阿富汗有过多年战斗经历,能让他们敬畏有加的想来绝非常人。他们一般是四个人或者八个人一队,落地后就呆在“拉斐特营”一个专门的角落,待到天全黑后就悄悄地出去。他们多数时候穿着正规作战服,带着各种花哨的武器装备。他们也有时会换上当地人的衣服,扛着AK。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天起,我就能经常看到天空中的飞机拉烟。有时候我能听见喷气机的尖啸声和炸弹的爆炸声。根据大兵们的说法,那是他们找到了塔利班的集结地,然后呼叫飞机来一通好炸。
感恩节前两周的某一天,黑鹰来得比平时早。我正在食堂里收拾午饭用的餐具,一个老兵模样的人穿过稀稀拉拉的几个大兵走到我面前。
“哈罗。我听说你这里是本地最好的餐馆。”
我抬起头看着他。这个老兵的大胡子几乎遮住半张脸。“我尽力而为。你想要什么?”
“费城奶酪牛排。”
我点点头。“等我忙完手上的活就可以做,大概十五分钟。”
我端着收好的餐具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薄牛肉片搁在操作台上,又拿出青椒、蘑菇和洋葱切丝。在等待电热烤盘热起来的当口,我问他想不想来点椒盐卷饼,他看来有点吃惊。
“要的。请再给我来一瓶英林淡啤酒。”
“先生,你现在离费城非常,非常地远。”
他大笑着接过了一袋椒盐卷饼和一罐可乐。
烤盘热起来了。我放了一点油,又加了小半块黄油,然后下蔬菜翻炒,下盐和酱汁调味。待到蔬菜变色时便推到一边,将牛肉片放入翻炒一番,待到牛肉片刚刚变色便与蔬菜混到一起。再翻炒几下便将它们拢作一堆,在顶上放上奶酪片,又取过一条长条面包对中剖开,翻过来扣在肉和菜上。待到奶酪吸收热力逐渐融化,便一手按住面包,一手用铲子从底下扣着翻起,炒好的奶酪碎牛排便全部夹在面包中成了三明治。我又取过一个纸盘子把三明治放下,用面包刀从中间横切一刀,将做好的三明治递给他。
我看他接过三明治说了声谢谢,便开始贪婪地大嚼起来。
吃完三明治之后,他向我表示感谢,说这是他离开费城后吃过的最好的费城奶酪牛排。然后他问我是如何做到的。我回答说作为中餐厨师,世界上的美食总是相通的。
“那么也许下次你能给我做些真正好吃的中餐?”
我表示将尽力而为。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菲尔。”他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
我从未见到特种部队执行完任务后再回到这里歇脚,我猜他们大概只把这里当作出发阵地,回程则直接由直升机接走了。不过,一周后菲尔又跑来找我。
“陈!我回来了!请给我做些中餐,能给我惊喜的那种。”
自封的亚洲美食家伯恩斯中士也在场。“陈,泥腰左深么?”
“红烧肉。”说着我就准备去冰箱里翻找切好的五花肉。“四十分钟。”
伯恩斯作了一个夸张的吸口水的动作。“陈!!!沃野腰!!歇歇!!”
说起来我要感谢伯恩斯。美国陆军的后勤部门是不知道老抽和生抽的区别的,他们只知道“大豆酱汁”。至于八角香叶之类,那真的只有靠成都到巴格兰的美国空军“特快专递”了。
我炒糖色的时候伯恩斯和菲尔还在食堂里耐心地等,等我下完香料开始炖煮的时候我身边就围了好几个人。我偶尔开盖搅拌一下,冒出的香气便引来一阵惊叹。等到我把肉收好汁,用勺将红艳艳油汪汪的红烧肉装进剖开的长面包时,伯恩斯居然开始鼓掌。菲尔拿起他的红烧肉三明治吃了两口,把它放下来鼓了几下掌,然后又拿起来开始猛啃。
那天晚上红烧肉进入了E连的正式菜单,原因是红烧肉的香味久经不散,每个人进入食堂的时候都在问“陈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等到他们知道了世界上有红烧肉这种东西,便都鼓噪着要吃,于是他们在第二天都吃上了。
唯一遗憾的是,虽然之后特种部队队员还是经常坐着黑鹰来到,但我没有再见过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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